素书

作者：twenty3

链接：What if the Storm Ends, and I Don't See You?

译注：

啊这是这篇互攻里的铁奇车，请注意避让~

12、另一面

Tony睡得很熟，这使得Stephen对自己更为不满，因为他没办法安静下来。

他们在Tony家里渡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Stephen一直在看书，Tony则在他的平板电脑上敲敲点点。几小时前，他们一起上了床，Tony几乎立刻就睡着了，Stephen知道这对他来说相当难得。

因此法师尽量保持安静，而非烦躁不已。但手上的疼痛令他无法如愿。

“你还好吗？”

Tony的声音在睡意下变得有些低沉，Stephen开始咒骂自己。他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几乎不能在黑暗中分辨出对方的脸。因此也不能确定Tony是否睁开了眼睛，不过他希望没有。

“我没事，”Stephen轻声向他保证。“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接着睡吧。”

“是你的手，对吧？”

Tony迅速地推断出真相，因为Stephen并没有向他伸手。通常而言，当他像这样被惊醒时，法师总是会揉揉他的头发，然后把手放在他背上让他平静下来去睡觉。

Stephen叹了口气。“对，”他让步道。“但我没事，Tony，睡吧。”

然而Tony并不打算听他的。工程师动了动身子，慢慢地伸手去摸Stephen的左手，而那只手正无助地贴在法师胸前，痛苦地抽搐着。当Tony温暖的手碰到Stephen冰冷的皮肤时，他半坐了起来。

“妈的，这里太冷了。FRIDAY，把温度上调七度。”

AI没有发出声音，但Stephen知道她听从了指示。Tony坐起身，小心地将Stephen的左手握进手掌之间按摩，以缓解其上的痉挛。他只用了最轻的力道，但非常稳定。

几分钟后，Tony收回双手，快速吻了吻法师的前额，然后从他身上爬过去，轻手轻脚地穿过地毯。

Stephen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就听到壁橱门被打开以及Tony拖着步子来回走动的声音。

“FRIDAY，我把那东西放在——我操，”他一边咒骂一边撞上了什么东西。尽管手很疼，Stephen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算了，找到了。”

Stephen听着他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再次从自己身上爬过，重新回到他身边的位置上。

“到这儿来，”Tony轻轻地拿起Stephen的手，把它们放在某个温热又柔软的东西上。

是电热毯。

“这应该足够大了。”他自言自语地说。

Tony小心地用那块布料包裹住法师的双手，让它们掌心相贴，并拉到自己胸前放好，用右手固定住。这稍微有点尴尬，但热量很快渗入皮肤，缓解了疼痛。

“这样好一点吗？”Tony安静问。

Stephen感觉喉咙里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他吞咽了一下，点点头，然后想起Tony可能看不到。

“嗯，”法师低声回答，用额头抵住Tony的肩膀。

“你觉得够暖和吗？”

“不，”Stephen撒了个谎，拿鼻子蹭他。

另一个人轻笑，一条手臂搂过来。“现在呢？”

“谢谢，”Stephen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有点想掉泪。

“我还能做些什么？”Tony又问。

“没有了，”Stephen的声音里充满感情。“它们有时就是会捣乱，但现在真的好多了。”

于是Tony慢慢地在他头发和后背上安抚着，Stephen觉得自己仿佛即将被这份温柔淹没。表面上看，这可能只是一连串很小的动作，但他知道其中包含着更多东西。这就是Tony表达关怀的方式，而Stephen永远都感激这一点。

他会永远感激这个稳固住他并让他安心入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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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花了整个上午和小半个下午，跟Peter出去买东西。年轻人决定给May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并最终选了条漂亮的围巾和与之搭配的手套。他还买了给Ned的全新星战乐高，以及给MJ的书，不过这只是因为他在交换礼物游戏上抽到了她的名字。没有其他原因，绝对的，所以不要再问了。

这三个人在午餐时分开，Peter去找Ned完成他们在学校的项目（其实就是玩游戏以及吃垃圾食品）。Tony和Stephen则去了离大厦几个街区远的一家咖啡店吃午饭，那是他们新近看上的，随后开始在繁忙的城市街道上溜达，并没有什么真正想去的地方。这是圣诞节前的礼拜六，整个城市似乎都倾巢而出，大部分人专注于最后关头的大采购，甚至没有注意到Tony Stark从他们身边走过。

当太阳落山时，他们正在回大厦的路上，周围开始下起小雪，而Stephen突然停下来看Tony。白色雪花落在工程师深色的头发上，还有几片附上他的胡子和睫毛。他笑容灿烂，眼神明亮，正回望着Stephen，这令法师决定自己不想再等到上楼了。他一把将Tony拉入避人耳目的拐角，另一个人的笑声被吞进渴求的亲吻中。

Stephen享受着Tony紧贴自己的温度，并希望能透过他们层层的衣物感受到更多。不过这显然不太现实，所以法师在退开时叹了口气。Tony依然面带微笑，伸手拂了拂他的头发，扫去那里落下的雪花。

“这是为了什么？”他问。

“我突然需要理由了吗？”Stephen答道，给自己赢得了另一个吻。

“我们上楼去做晚饭吧，你这傻瓜。”

他们一起做了晚饭，取笑Peter对MJ可爱的恋慕，以及各自曾经对彼此显而易见的迷恋，然后挤在沙发上看《疯狂圣诞假期》，一边争抢爆米花一边捧腹大笑。

最终，这两个人发现他们正在Tony的卧室里，原本只是单纯地打算上床睡觉。但正当Stephen开始脱掉毛衣时，Tony走了过去，伸手拉住他穿在下面衬衫。法师停下手里的动作，在Tony拥抱他时将另一个人迎入怀里。

“你知道吗，你是我最喜欢的存在，”Tony贴着Stephen的耳朵轻声说。“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Stephen感到一阵战栗穿过全身，他词汇表里的所有言辞都被从脑海里删得一干二净。法师只得撤开一点距离，深深地吻住Tony，希望能用唇舌将自己的感受传达过去。

Tony很快跟上节奏，并做了他总是在做的事情：用嘴唇从上到下膜拜Stephen的身体。法师试图回报同样的爱抚，但Tony只给了他几分钟时间，接着就把Stephen拽回去，狠狠地亲吻他，用手同时抚摸着他们两个。

Stephen在此时做了个战略决策，调换了一下他们的位置，让Tony待在他身上，继续维持这个亲吻。当Tony打算退回去的时候，Stephen拦住他，用发颤的手捧起了他的脸。

“我想要你，Tony，”Stephen贴着Tony的嘴唇吐气，看向他棕色的眼睛，试图在这个词汇量匮乏的时刻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Tony不是很确定他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他们似乎总是能毫不费力地相互理解。一个简单的眼神或碰触，他们就能明白。

所以Tony理解了法师想要的，因为他自己也一样。但他需要知道Stephen对此非常确信，并且希望以这种方式进行。

他们并没有讨论过体位上的问题，因为选择显然相对有限。他们两个无论是谁，都不太可能用手或膝盖支撑自己超过十分钟，否则就会有很大概率引发十倍以上的痛楚。而且尽管没有直说，但Tony在这种事情上的经验要多一些，然而他并不想承担控制权。他更希望由Stephen来决定。

“告诉我该怎么做，亲爱的。”Tony轻声说。

Stephen可以反复发誓，他真的很讨厌爱称之类的东西，而且永远都不会容忍，更别说回答了。但当它们从Tony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情况完全不一样。这种亲昵的叫法总是让他心跳加速，同时想要蜷起脚趾。

“我想感受你，你的全部，”在Tony提出另一个选择之前，Stephen接了下去。“我的手……如果由我来的话，得花很长时间。我保证我们会做到那一步的，我会做到的，但我需要你。我现在就想要你。”

工程师微微点头。“你说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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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其实说过这玩意的用法了，电脑浏览器开这一页，图片另存，后缀名jpg改成rar，然后解压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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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Stephen才觉得视野重新恢复清晰，并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而当他清醒过来时，很高兴地发现Tony依然在他体内，正慢慢柔软下来。法师感觉出身上的人在微微发抖，于是伸出手臂环住Tony的脖子，挺身蹭了蹭他。

Tony小心地后撤，完全退出Stephen的身体，挪到侧面重新躺下，把小腿叠在恋人的腿上，并用手臂紧紧地搂住Stephen的腰。

“你还好吗？”他贴着另一个人的脖子问。

法师温柔地笑了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更好。”

Tony笑着坐起来，深情地跟他接吻。他们懒洋洋地亲热着，直到发现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开始觉得不舒服。Tony默默下了床，消失在浴室里，然后带着足以将他们两个都打理干净的装备重新出现。当他发现床单平平整整的像是根本没动过一样时，忍不住促狭地笑了。

“不能对我们俩也来一个清洁咒语，是吧？”他问道。

Stephen回以假笑。“然后错过让你宠爱我一下的机会？绝不。”

于是Tony让他好好感受了一回。他温柔但彻底的把Stephen清理干净，并且同样处理了自己。他们重新套上睡裤和衬衫，溜回床上，立刻抱在一起。

Stephen伸手将Tony搂近，慢慢抚摸他的脊椎。与此同时，小个子男人低下头，反复地摩挲着法师腰背上的曲线。

“我们可以永远待在这里，对吗？”安静地躺了几分钟后，Tony问道。

Stephen低头亲吻他的头发，将他抱得更紧了一点。“我哪儿都不会去的。”法师重申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自己做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