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书

作者：amaryllis (Lilly0)

Summary：

Tony似乎是唯一一个不会把他逼疯的人。Stephen其实觉得他的举止……嗯，相当可爱。为了Tony，他甚至和复仇者们一起工作（偶尔），并和他们交谈（勉勉强强），除了衬衫太紧的Steve。这家伙跟Tony有点太亲近了，实在没法让Stephen喜欢他。

在Stephen注意到这一点之前，他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Tony。

译注：

1、傻瓜情侣谈恋爱（并不）既视感的文，故事性不算太强，比较松散的片段式小甜文。谈谈恋爱吃吃醋，顺便带个熊孩子这样。这个奇十分暴躁老奇，并且开场自带对Cap怒气值满格状态2333

2、盾铁过去式设定，大概是觉得自己在单恋的铁+炮䨺友+脑回路一言难尽的盾，反正没成（废话）。虽然本文里这段感情存在的意义基本类似于助攻，不过后面某章会有一段盾把自己当年的迷之脑回路和真实情感跟铁说开，让铁可以彻底放下过去的剧情，不吃请点叉~

3、文名和章节标题全都是StrangeXX这种疯狂双关的短语。总之……我觉得翻成这样可能比奇怪的XX这种要好一点？

以上！

第一章 斯特兰奇式告白

Stephen关上身后的门，立刻放松下来。他小心地吸了口房间里的空气，闻起来像……木头，烧焦的金属，有一点汗水的味道，但并不让人觉得难受。于是他又安心地喟叹了一声。

Tony转过身来看着他。“Stephen？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问道，听起来有些吃惊。

他的困惑很有道理，毕竟Stephen现在拜访Tony的场所是他日常的工作室。对于一个法师……或者说对于一个像Stephen Strange这样的家伙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寻常地方。“这里最适合放松。”他诚恳地回答。

Tony眨了一下眼睛，目光从Stephen身上挪到屋里的机器上，然后挪到自己的电脑屏幕上。“这里！？”

“没错。”

“你干嘛不跟其他人待在一起呢？”Tony边抓起一个钻头边感兴趣地问。Stephen略微有些好奇工程师目前正在制造什么，它看起来像新的战甲原型。“起居室真的很舒服，设计的时候我甚至咨询过一位风䨺水䨺专家。而且其他几个都在那儿消磨时间。”

“我忍受不了他们，”Stephen干巴巴地说。“说真的，这简直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你是怎么能跟他们一起工作好几年的。”

Tony勾起嘴角。“你认真的吗？拜托，他们还可以吧。”

“首先是Thor和他的恋䨺弟情结。然后是那对儿笨手笨脚的情侣……”

“你是指Nat和Bruce吗？”Tony笑了出来。

“那个人造人和他发疯的女朋友。”

“Vision？”Tony眨眼。“和Wanda？”

“最主要的是还有个衬衫太紧的讨厌家伙。”Stephen微微打了个哆嗦。“它们怎么会那么紧？”

“Steve。他叫Steve。”Tony笑得双眼都眯成了半月形的细缝，细小的笑纹浮现在他的眼角和唇边。

“你笑起来很好看，”Stephen听见自己说了出来，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喜爱。

Tony看着他，惊讶，好奇……感兴趣？一丝红晕突然自他脸上闪过。“你说什么？”

“没什么，”Stephen嘟囔了一句。“继续你的工作吧。我保证不会打扰你。所以……你介意我待在这儿吗？”

“完全不，”Tony轻笑。“但晚一点Peter要过来，我可不想听到——”他控诉性地指着Stephen。“——任何一句关于他的抱怨。”

Stephen也露出微笑。“别担心。我们都爱Peter。”

~~~

改变来临得十分微妙而缓慢，Stephen花了一些时间才注意到事情在一点点变化。与Tony的那次谈话过去几天后，他前往工作室，并在那儿发现了一张沙发，又过了几天，沙发边多了一张小桌子和几本书，然后是水壶和一些茶叶，一段时间之后，医学杂志、历史期刊和最新的报纸突然出现在了那里。

Stephen并未对此发表评论，害怕那会让Tony和他自己都觉得尴尬，而且会破坏他们小小的……私人时光。

又过了几天后，他突然发现Peter摊在沙发上，旁边还放着一把沙发椅。

“你在干什么？”Stephen坐进椅子里问道。“没有作业要写吗？”

“我无聊。”Peter呻吟。

“那就去做你的作业，”Tony建议道，然后带上防护面罩，伸手拿起一个更大的钻头。

“那可是历史题，学起来很累的。”Peter看着Stephen，睁大了眼睛。这个表情总能让他看起来特别天真无邪。聪明的孩子，相当清楚自己的把戏。

“历史很重要，常识也是，”Stephen回答，口气严肃。“如果你不去拓宽自己的视野和知识面，仅仅专注于感兴趣的科目，譬如数学和物理学，慢慢地，你就会成为一个……只有一方面可取之处的人。”他指着Tony。“看看他，他在各式各样的事物和领域，甚至政䨺治和经济学方面都很博学，否则他不会取得现在的成功，也不会拥有并引领这么巨大的商业帝国。”

Peter眨了眨眼睛，夸张地叹气，然后伸手去拿自己的历史书。“好吧，”他嘟囔着。“你赢了。我会学的，但请停止对我的说教。”

他确实说到做到了，两个小时之后甚至起身钻进Tony的图书馆里去查阅起更多资料。Peter刚一走，Tony就停下手里的工作靠近Stephen。“干的漂亮。”他评价道。

Stephen眨了一下眼。“嗯？”

“对付Peter，”Tony露出笑容。“你让他听进去了。”

“是吗？”Stephen耸耸肩。“这很特别？”

Tony看起来十分开心。“他谁的话都不听，你知道吗？上次Steve想告诉他点事儿，被他完全无视了，Thor也是。他假装自己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然后他们还真信了？”Stephen难以置信地说。“这孩子是个天才。”

“说得对，可惜孩子们总是被低估。这就是为什么——”Tony歪了歪头。“我喜欢你对待他的方式。”

Stephen默默地点头。“茶？”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主要是想消除被Tony赞美带来的惊讶和些微的不自在。

Tony接过了Stephen递给他的杯子。令法师自己都觉得吃惊的是，当他看到Tony往里面加了四大勺糖时，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很奇怪，Stephen想，Tony似乎不会令他感到烦躁。

~~~

“这就是我们的进攻计划，”衬衫太紧的混蛋，又名完美身材Steve Rogers队长说道。他的一只手放在Tony肩上，Stephen突然有种冲动，想拿什么东西戳进他的眼睛，然后把他的眼球挂在墙上当战利品。“你能设法及时飞进那里并引起爆䨺炸吗？”那个紧衬衫接着说。

Tony翻了个白眼。“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能问出来。”

“很好，Nat会跟Thor到——”

“我和你一起去，”Stephen打断了他，对Steve正在说的东西毫无兴趣。法师巧妙地无视掉其他人投过来的不解眼神。看起来只有Rhodey明白了，因为他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抱歉？”Steve眨眼。

“我会和Tony一起去，毫无疑问。”

“但我们需要你建立一个魔法护栏，”Steve小心地争辩道。

“那就找个别的傻瓜来干这件事，”Stephen回答。“见鬼，我不会让Tony一个人在一栋正在爆䨺炸的建筑物里游荡的，尤其他自己就是那个负责引䨺爆的人。如果他不能及时飞出来怎么办？”这在各种层面上都意味着受伤，再一次地，而他会让Tony免于再次受伤。特别是当它很容易就能避免的时候。

他们怎么能全都忘记了Tony也只是个普通人类呢？一个天才，身怀天赋的人，没错，但他也是会受伤的……虽然似乎该死的根本没人在乎这一点。

过了一会儿，Steve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得对，应该有人陪着他。”终于，简直让人难以置信，Stephen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我也可以和他一起去。”

“没门，我不相信其他人能保护好他。”Stephen冷冰冰地回答。

Steve眯起眼睛。“你是说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他！？”

“哦，不是，”Stephen摇头，希望自己摆出了足够冰冷的表情。“我知道你能保护他。但我不信任的是由你来干这件事。”

当有什么东西从那个人的眼睛里闪过时，法师知道自己切中了要害。“你在暗示我会从Tony身边走开，故意让他死吗？”

Stephen毫不退缩，对Steve根本没有半点畏惧之意。“这正是我指明的，不是暗示。”

Steve的眼神现在满是怒火。“再说一次！”

Stephen冷笑。“哦，当然。我说——”

“嘿！”Tony插进来。真遗憾，Stephen本来很确定自己能把Steve挑衅到动手的。

“不，让他说完。”Steve的声音因为翻涌的情绪而发哑。

法师将视线调回他身上，皱起眉头。“我说——”

“嘿！”Tony又生气地插了一句。“Hello！？”

“Hello~是我。我在想，过了这许多年，你是否愿意见个面~”Peter开始咧着嘴哼歌。

Tony瞪了他几刻钟。

“这是首很有名的歌，”Peter抱怨道。“从来没听过Adele吗？”

Tony又翻了个白眼，然后把注意力转回那两个人身上。“在这件事上我有发言权吗！？”

“没有！”Stephen和Steve异口同声地咆哮。

“这样如何？”Bruce小心翼翼地插嘴。“我加入Tony，然后——”他看着Stephen坚持的眼神，叹了口气。“当我没说。”

Vision在此时走过来。“Wanda和我也可以制造屏障，”他轻声建议。“不必为此争到头破血流。以及我也赞成，Tony肯定需要有人陪着，这是比较节约的方式。”

Steve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将目光挪回Stephen身上。他们互相瞪了几分钟。Steve现在看起来似乎更多的是困惑，虽然还是很生气，但不像刚才那么怒气冲冲的了，甚至稍微有点尴尬。“很好，”他冷静地说。“那我跟Thor一起去。”

几分钟后，当他们各自准备离开去收集任务所需的装备时，Thor摇了摇头。“怎么回事？”他喃喃地问。

“我不知道，”Sam评论。“但确实挺有意思的。”

“别八卦了，”Natasha打断他们。“准备任务去吧。”

~~~

Stephen正打算伸手去拿自己那包装备，随即意识到有人已经帮他提了起来并递给他。那是Rhodey。“谢谢。”法师说道。

“很有趣，”Rhodey咕哝。

Stephen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你要知道，Steve从来没有这么公然生过气。他很少会表现出来，我也从没见过他真的发火。”Rhodey解释道。

“好吧，”Stephen耸了耸肩。“人无完人啊。”

“显然是事实，”Rhodey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也说了一句。“谢谢。”

“为了什么？”Stephen问道。

“Tony不是那种会让很多人接近自己的类型，他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受到保护。但这两者你都设法做到了。此外……”Rhodey停顿了一下。

“现在是不是那种很尴尬的时刻，你打算告诉我不要伤害你最好的朋友？”Stephen有点好奇。他并不太讨厌Rhodey，他是个忠诚的人，而且比人们想象的要聪明。

“或许吧，”Rhodey歪了歪头。“Tony受过很多伤，你知道吗？”

“我知道，”Stephen回答，突然觉得自己的怒气又重新涌了上来。“他表面上看着自信又刻薄。每个人都觉得他可以奇迹般地做到任何事情，而且不会对他的健康和精神产生什么负面影响。即便是他的朋友都忘了他的身体和情感是会受到伤害的。我讨厌他们的想法。”

Rhodey睁大了眼睛。“没错，”他深吸了一口气。“Stephen……”

“怎么了？”

“他确实是关心Tony的，”Rhodey解释道。“他在乎，我可以发誓他在乎，但……”

Stephen不需要问Rhodey在说谁，他很清楚。“但？”

“但你暗示他曾经抛弃过Tony，而你是对的。他关心Tony，可他显然对他还不够重要，否则他不会在你们刚才争吵的时候退缩，”Rhodey若有所思地看着Stephen。“你却没有。”

“我没有，”Stephen平静地承认。

Rhodey点了点头。“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

~~~

Stephen正打算给他和Tony开个传送门，结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物靠近过来。法师翻了个大白眼。“不行。”他说。

Tony转过头，也发现了Peter。“不行。”他表示附议。

“但我也是个复仇者啊，”Peter开始争辩。

“你是个十五岁的青少年，”Tony试图讲道理。“你不能每次任务都加入我们。”

“你不能跟来，Peter，”Stephen赞同道。“我没法在同一时间保护你和Tony两个人。”

“我不需要保护，”Peter生气地说。

“你需要！”Tony反驳，然后转身去看Stephen。“但是我不需要保护。”

“我不接受，”Stephen回答。“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就是来保护你的。知道你要一个人去执行任务根本没法让我冷静。我需要确认你的安全。”

Tony诧异地看着他，仿佛不确定该怎么解读这句话。

“好吧，”Peter突然说，目光在Tony和Stephen之间来回打转。“我会待在家里。”

Tony瞪他。“什么？你会这么简单就放弃？忽悠谁呢？”

Peter脸上有点发红。“就这一次，别习惯它。你知道，我可能有个WhatsApp上的约……”他迫切地瞥了Stephen一眼，令后者微微眨眼。这孩子现在到底想指望他干什么？

~~~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Tony一边修理自己带来的设备里的几根电线一边问。

“你在指什么？”Stephen冷静地反问。

“你清楚我在指什么，”Tony直翻白眼。“你和Steve。”

Stephen卡了一下。“你还是专心工作吧。”

Tony嗤之以鼻。“我能一心好几用，你知道的。告诉我，否则我就罢工。你对Sreve到底有什么意见？”

“他只是把我惹火了。”Stephen回答。

“这我很清楚，但为什么？”Tony紧追不舍。

“因为他本来可以拥有你，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幸运。”Stephen怒气冲冲地回答。“好了，我说了。你现在开心了没有！？”

Tony站了起来，转身直直地看着Stephen。

“你说过你会专心工作的，如果我告诉你。”Stephen斥责道。

“Stephen，”Tony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好吧，”魔法师继续气呼呼地回答。“你是唯一一个不会把我烦到想要自我湮灭的人，你让我保持理智。”他有点脸红。“现在回去完成你的工作，然后我们才能离开这个让人丧气的地方。”

~~~

Tony一启动开关，他们就通过传送门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当这两个人再次在大厦里和其他人汇合时，Bruce问道。“爆䨺破花费的时间比预定的要长。”

“一切都好吗？或者应该说，目前一切都好吗？”Steve担忧地问。

“我需要在那儿做点技术上的准备工作，”Tony撒谎。

“啊，我懂了，”Bruce微笑。“其他任务都按照计划进行。”他转身看着Steve和Natasha。

“没有我们预想的那么复杂。”女间谍评论道。

Steve点了点头。“嘿，Tony……还有Stephen，我们打算去附近喝杯啤酒，顺便吃点东西，你们来吗？”

Stephen不得不忍回一声叹息。很不幸，Steve似乎真的是个相当正派的家伙。不过这不意味着他会喜欢他。“抱歉，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

Tony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也很抱歉，你们去参加派对吧。我……”他顿了一下。“Stephen和我还剩下点工作。”

“工作？”Thor笑起来。“现在？”

“我做了某种……固定支架……给他的手指，我希望能看看它们是怎么运作的。”

“你做了什么？”Stephen难以置信地问道。

“抱歉，我是不是应该在此之前先告诉你的？”Tony问道。而让Stephen感到有些震惊的是，工程师的语气突然听起来很担心。“目前还只是个原型，工作原理类似你手掌中部开始的肌肉。但我需要检验一下它能不能起作用。”他顿了顿。“你不喜欢这个主意，对吧？”

“没有，完全没有。”Stephen赶紧说。“我只是……有点惊讶。”

“好吧，”Natasha突然插嘴。“你们两个留在这儿，我们之后再聊。其他人，现在就走。”

“其实我也有工作，”Bruce打算勇敢地争取一下。

Sam点了点头。“而且我想——”

“我们都得去，”Natasha命令道。她看了Steve几刻钟。“走吧，Steve。”

“说得对，”Rhodey同意。“团队活动。”他停了停，然后坚定地继续说道。“其他人都有义务一起来。”

Steve也点了点头，向Stephen投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但还是让他们两个单独留下，甚至把剩下的人都拉走了。

“我，”过了一会儿，Tony说。“你也不会让我觉得厌烦，你知道吗？”

Stephen没有回答，因为实在不太确定到底该说什么或者作何反应。他发誓他的心脏为这句话漏跳了好几拍。Tony的意思真的……是他想的那样？法师一瞬间感觉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Tony皱起眉，然后震惊地瞪大眼睛。“妈的，Stephen，告诉我，我现在没有把自己弄得像个傻瓜一样！”

“不不，你没有，”Stephen急忙安抚他。“我是真的很惊讶。”

“是啊，我也是，”Tony嘲笑道。“显然我在说某种Strange式语言。因为伙计，你的表白也太可怕了吧。”

“你这么认为吗？”Stephen笑了笑，慢慢地重新找回了自信。“我觉得还不错。”

“讲真？你基本上就是在对我大喊大叫。”Tony咧开嘴看着他。

“我还在因为跟Steve吵的那一架而生气呢，”Stephen费劲地解释，不得不进一步坦诚心情。

“然后你就告诉我说我不会让你觉得烦躁，而这就是……那个。”Tony夸张地叹了口气。

“因为说实在的我以为没什么希望了，你永远都不会回应我的感情，”Stephen继续试图解释。

“所以，我差不多是在自己的工作间里搭了个起居室，这还不够明显吗？”Tony挑眉问道。

“你会做很多友善的事，”Stephen耸肩。“为了你所有的朋友。我见过你为Bruce和——”那个紧衬衫队长身材。“——其他人做过的事情。”

Tony看了他很长时间，几乎让Stephen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特别奇怪的话。“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从来没有人——”工程师停顿了一下，嗓音嘶哑。“Stephen，我在工作间干活的时候从不让任何人进来。Bruce在我们共同研究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在那儿。只有Peter想什么时候来都行。还有你。你还不明白吗？”

Stephen温柔地笑起来。“现在我明白了。”

Tony依然在看着他，嘴角勾出了微笑。他冲Stephen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而法师只能对此回以浅笑。Tony还真喜欢他的游戏，他想着，伸出一只胳膊搂住Tony的腰，把他扯进怀里。“只不过求你了，”法师戏言道。“别老是跟Steve调䨺情。”

“你说什么！？”Tony大叫，开始试图挣脱，然后在Stephen用手臂把他固定在原位时相当挫败地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意外地好调戏，”Stephen笑着说。“生起气来的时候十分可爱。”

“认真的吗？这是某种奇怪的癖好吗？”Tony皱眉。

法师觉得自己的癖好可能就是Tony这个人，但大声说出来也有点太难为情了。“想探究一下真相吗？”

“见鬼，当然，”Tony大笑着，抓住Stephen的领子把他拽进一个——相当出人意料的——亲吻里。

当他们分开的时候，Stephen花了点时间才收集起自己不知散到哪里去了的理智，Tony轻笑着领他走向工作室。“你要是知道，”工程师得意地说。“你也意外地很好调戏。”他转身看向法师，声音变得温柔起来。“Stephen，我喜欢你不需要解释就能明白我的方式。通常没有人能……理解我。但你可以。”

好了，这已经够了。

这显然是他的末日，Tony就是他的终结者。

“我可以吗？”Stephen问道。

“你可以什么？”

“碰你。”

Tony扬起眉毛。“什么……在这儿？”

Stephen伸出手，指尖自Tony的额发边拂过，顺着侧脸滑下脖子，又原路返回。Tony略略歪着头，将脑袋靠进Stephen捧着他脸颊掌心里。法师的拇指擦过Tony的嘴唇，犹豫了一下，然后挤䨺进他的嘴䨺唇和齿䨺缝之间。

Tony向他张开嘴，双唇微微分开，好像在等待什么。这就是法师所需要的全部邀请了。他用手臂搂住Tony的腰，把他扯过来，然后弯下腰饥䨺渴地吻了上去，舌䨺头滑进Tony的唇䨺齿之间，他能够感觉到另一个人也在热情地回䨺吻，工程师的手指突然插䨺进他的头发里，另一只手抓紧了他的后背。有什么东西在胃袋和胸口中拉扯着他，让他仿佛置身于云霄飞车上一样。

Tony带给他的一直都是这种感觉。

“哦，”他听见Peter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似乎高兴得令人有些不爽。“我打扰到什么了吗？”

Stephen不确定自己现在到底应该大笑还是应该生Peter的气，只好以介于咕哝和轻笑之间的某种反应作为回答。而当Peter朝他竖大拇指的时候，法师开始好奇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就跟他成了同伙的。

“我在想一些事，”Tony突然打断他的思绪。“大厦里的人真的太多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

“所以？”Stephen好奇地问。

“我们搬去我的另一个住处怎么样？双亲去世之后，我在这里还继承了一套别墅，不过在一个更加安静的位置。”他停了停。“我是说我们三个。”

Stephen跟Peter交换了一个讶异的眼神。“我还以为你把从父亲那儿继承的房产全都卖了？”

“那是我妈妈的，”Tony静静地承认。“是她的最爱。我不可能把它交给别人。那边也有一个工作间。算是我的……备用基地。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那复仇者呢？”Peter好奇的问。“我是说工作和任务什么的。”

“好吧，有工作和任务的时候我们还是得去大厦，但只有半小时路程。我确实每天都在这边有工作，不过又不用睡在这儿。我不介意把空闲时间花在别的地方。”

“你会在那边给我展示一些东西吗？”Peter问，显然在努力不让自己听起来太过急切。“你知道的，比如你是怎么制造装甲和所有那些小工具，还有……你能在那边跟我一起训练吗？”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Tony笑着说。

Stephen露出微笑。“很好，你知道我对人多的地方怎么想。我加入。”

Peter精力旺盛地点头。“更多私人空间，更多训练空间，还能花更长时间和你们在一起。”他在空气中挥舞拳头。“我加入。”

Stephen盯着孩子看了一小会儿。“你和你的滑稽动作。”他嘟囔着，企图让自己听起来恼火，但实际上似乎觉得相当有趣。

搬去跟Tony和Peter住在一起，听上去是个正确的选择。

PS

本章又名全复联都觉得你们有暧昧，你们两个还在彼此试探→_→